番外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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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4
流景最終還是決定陪逢生睡，好讓她明日一早就能看見自己，非寂神色幽怨地站在床邊，不肯靠近也不肯離開。
面對他身上強大的怨氣，流景哭笑不得：“你上來呀，床足夠大。”
“不行。”
“為什麽不行？”
“孩子已經二十歲，我作為父親，要註意距離。”非寂蹙眉，似乎很是苦惱。
流景無語：“你們魔族的二十歲，還只是個孩童啊！”
“那也不行。”非寂在某些方面意外的古板。
流景：“那你回無妄閣，我們明天早上見。”
“不行。”
“……又為什麽不行？”流景頭都大了。
非寂沈默片刻，突然別開臉：“我想陪著你。”
這回輪到流景不說話了。
許久，她緩聲打破沈默：“你過來，睡我旁邊。”
非寂眼眸微動。
“我在中間隔著你和逢生，便不算逾矩。”流景溫聲道。
非寂有些意動，卻遲遲不肯動身，流景只好出言威脅：“要不你就回無妄閣去，別打擾我跟女兒。”
媳婦兒失而覆得，非寂才不肯離開，萬分糾結之下還是妥協了。流景往旁邊挪了挪，給他騰出一個人的空位，待他躺下後便立刻牽住了他的手。
非寂眉眼和緩下來，無聲與她對視，仿佛要將這二十年的空缺都看回來。
“帝君，這些年過得好嗎？”流景溫柔地問。
非寂想了想，認真回答：“還不錯。”
“……這個時候要說不好，顯得我比較重要。”流景教他。
非寂：“不必顯得，你本就重要。”
流景失笑。
“雖然一直沒見面，但你實在太能鬧騰，我都不必派人去盯著，三不五時便會有你的消息傳來，我一邊教養逢生，一邊還要替你解決你不能解決的麻煩，日子過得倒也充實。”非寂難得說了很長的一段話。
流景捏捏他的耳垂：“我說呢，怎麽運氣每次都那麽好，不管遇到什麽麻煩都能解決，合著是因為您呀。”
“不止是我，還有不聽，她如今繼任妖族族長，又與人皇交好，你在凡間市井時，幾乎都是她照看你。”非寂解釋。
流景頓了頓，輕笑：“才二十年不見，她都做族長了。”
“她若知道你已經恢覆記憶，定是十分高興。”
流景揚唇：“改日請她過來，我們好好喝酒敘舊。”
非寂自然不會拒絕，答應之後又轉而和她說了別的，窗外不知不覺又下起了大雪，他先前設下的結界擋住了窸窸窣窣的雪聲，讓整個寢房都沈浸在絕對的安靜中，唯有兩夫妻的低語聲時不時打破沈默。
兩人聊到天光快亮時才勉強睡去，連睡夢中都緊緊牽著手不放。
逢生醒來時，便看到爹娘都在自己左側睡得正香。她揉了揉大眼睛，有些茫然地看著二人，半晌才震驚地捂住嘴。
她跑出去時，非寂和流景都醒了過來。
“怎麽跑了？”流景含糊地問。
非寂：“估計是太高興，找貍奴和舍迦去了。”
“竟然不是先抱抱我。”流景嘴上不滿，卻沒有追去的打算，和非寂抱著又很快睡去。
托逢生小少主的福，等她醒來時，冥妃娘娘回來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幽冥宮，流景看著面前激動的貍奴和舍迦，無言許久後扭頭問非寂：“若我猜得沒錯，用不了三日，流言就該滿天飛了吧？”
“什麽流言？”
“冥妃娘娘在外頭混不下去了，回來求帝君給一口飯吃，帝君看在小少主的份上將她留下……若是看見你對我挺好，估計就會說我手段了得，怪不得當年能讓你獨寵我一人，”流景邊說邊點頭，“這樣一來，我又成禍國妖姬了。”
“那該怎麽辦？”非寂問。
流景嘆息一聲：“從前任他們胡說就是，我且當看個樂，如今卻是不行了，亂七八糟的流言要盡早制止，不能傳到逢生耳朵裏……這樣，將流景和陽羲是同一人的事公布吧，他們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，以後定不敢再胡言亂語。”
“那就只能如此了。”非寂一本正經。
流景點了點頭，突然覺得不對：“你故意引我這般說？”
非寂無辜望天，頗有幾分她當年耍賴的模樣。
公布身份的事交給貍奴和舍迦去辦，流景抽空帶著非寂和逢生回了天界一趟，解決了天界這二十年積壓的大小事務，順便將逢生正式介紹給天界眾人。
“如此年紀便有這般修為，不愧是仙尊的孩子，我們天界真是後繼有人了！”一個老仙君激動完，又突然想起一個問題，“只是不知這孩子的父親是誰，竟有幸與仙尊共育此子。”
“是我。”非寂憑空出現。
老仙君：“……”
仙尊和冥域帝君生了個孩子的事，很快傳遍了整個天界，與此同時冥域也流傳起一個故事——
帝君與仙尊相戀多年，卻因為彼此的身份立場不同，只能放棄這段感情，忍痛做了死對頭，後來天界戰亂，仙尊身受重傷，帝君忍不住出手相助，將她帶進冥域養傷，為了不讓叛軍懷疑，只能讓她假裝自己的妃嬪，結果一來二去朝夕相對，再也克制不住……
“這故事真是毫無道理可言，且不說我不會因為身份立場就放棄你，單就死對頭這一點……既然已經決定做死對頭，為何不在你受重傷時殺了你，反而要救你於危難之中？”非寂面無表情。
流景扯了一下唇角：“我也覺得，這故事爛透了。”
雖然兩個當事人覺得很爛，但這個故事還是很快傳遍了冥域，又從冥域傳到了天界，賺足了一幫人的眼淚，真正的過往反而無人在意。
不管怎麽說，糊弄過去就好。
在天界住了小半年，將該理的事都理了，一家三口又去了凡間游歷，游山玩水了三年才回冥域……流景和非寂的身份特殊，定然不能只守著一個地方，所以兩人商議之後，決定每十年一換地方，因為逢生年紀小，又住慣了冥域，所以目前這十年還是留在冥域，下個十年再去天界。
回了冥域之後，逢生以為還能繼續吃喝玩樂，結果翌日一早，就開始了噩夢——
她親愛的娘親自覺缺席她的人生太久，所以決定親自教她術法。
“你體內有仙魔兩種靈力，若是只用一種，未免太可惜。”
“我只修了魔。”逢生一臉乖巧。
流景微笑：“所以我們今日起，把仙術也撿起來。”
十天後，逢生嗷嗷哭著撲進非寂懷裏：“娘親太壞了，娘親老是教我好難的術法，我學不會還說我笨！”
流景一臉無辜。
非寂：“再怎麽說，也不能罵孩子笨。”
“……本來就是嘛。”流景嘆氣。
逢生不服：“你以前明明誇我修為高！”
“那是不知道你身份，如今知道了……你身為冥域帝君和天界之主的孩子，生來便擁有兩股最強的靈力，有最好的天資，二十餘年才修到這般地步，要麽是笨，要麽是不用功。”流景一本正經地分析。
逢生眼淚汪汪地看著她，半晌嗷嗚一聲又哭了。
流景：“……”
非寂哄了半天，逢生總算抽搭著睡去，再擡頭看流景，難得看她有些無措。
“我是不是該委婉點？”她小心翼翼地問。
非寂：“她的悟性的確不如你我，平日也不怎麽將心思花在修煉上。”
就是又笨又不用功的意思。
“但，”非寂眉眼和緩，“她似乎也沒有非要用功的理由吧。”
流景楞了楞：“可修為高點，將來才能保護自己……”
“有我們在，誰敢欺負她？”非寂反問，眉眼間多了一分溫柔，“流景，她不是你我，她有人護著。”
流景嘴唇動了動，半晌沮喪道：“抱歉。”
非寂安慰地捏捏她的後頸，流景幹脆靠在他身上。非寂懷裏抱一個，手還摟一個，一時間滿滿當當。
“你與以前，真是不同了。”流景輕笑。
非寂：“哪裏不同？”
“很……慈父。”流景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。
非寂失笑：“有了孩子，自然是要寬容些。”
“那我也要寬容些，以後對她只說好話，絕不再說她笨和不用功之類的，”流景說完坐起身，“不行，我怕自己又忍不住，幹脆不要做什麽老師了，你也通仙術，不如你來教，我只負責給她買好吃的，帶她玩樂如何？”
流景說罷，越想越有道理，“這樣一來，她與我關系肯定會好起來。”
“那便這樣定了。”非寂自然是她說什麽就是什麽。
流景頷首：“你教她的時候，我也在旁邊看看，多跟你學習。”
“好。”
逢生睡一覺醒來，已經是翌日早上，她也正式迎來了新老師——
她的親爹。
非寂眉眼溫和，緩緩跟她講仙術與修魔的不同，流景坐在旁邊，一臉敬佩地看著慈父教子。
半個時辰後，逢生一邊嚎啕大哭，一邊往流景身後躲。
流景緊張兮兮地護著孩子：“非寂你冷靜點，教不會就多教兩遍，她肯定能學會。”
“此子愚鈍，實在不可留。”非寂抄著蛇紋鞭，面無表情要清理門戶。
“冷靜！一定要冷靜！逢生你楞著幹嘛，跑啊！非寂你別、別打人啊！”
“父君嗷嗷嗷疼！娘親救命……”
帝君：寬容，慈愛，溫和…我打死這個兔崽子！
流景：我就說教育孩子哪有不瘋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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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景最終還是決定陪逢生睡，好讓她明日一早就能看見自己，非寂神色幽怨地站在床邊，不肯靠近也不肯離開。
面對他身上強大的怨氣，流景哭笑不得：“你上來呀，床足夠大。”
“不行。”
“為什麽不行？”
“孩子已經二十歲，我作為父親，要註意距離。”非寂蹙眉，似乎很是苦惱。
流景無語：“你們魔族的二十歲，還只是個孩童啊！”
“那也不行。”非寂在某些方面意外的古板。
流景：“那你回無妄閣，我們明天早上見。”
“不行。”
“……又為什麽不行？”流景頭都大了。
非寂沈默片刻，突然別開臉：“我想陪著你。”
這回輪到流景不說話了。
許久，她緩聲打破沈默：“你過來，睡我旁邊。”
非寂眼眸微動。
“我在中間隔著你和逢生，便不算逾矩。”流景溫聲道。
非寂有些意動，卻遲遲不肯動身，流景只好出言威脅：“要不你就回無妄閣去，別打擾我跟女兒。”
媳婦兒失而覆得，非寂才不肯離開，萬分糾結之下還是妥協了。流景往旁邊挪了挪，給他騰出一個人的空位，待他躺下後便立刻牽住了他的手。
非寂眉眼和緩下來，無聲與她對視，仿佛要將這二十年的空缺都看回來。
“帝君，這些年過得好嗎？”流景溫柔地問。
非寂想了想，認真回答：“還不錯。”
“……這個時候要說不好，顯得我比較重要。”流景教他。
非寂：“不必顯得，你本就重要。”
流景失笑。
“雖然一直沒見面，但你實在太能鬧騰，我都不必派人去盯著，三不五時便會有你的消息傳來，我一邊教養逢生，一邊還要替你解決你不能解決的麻煩，日子過得倒也充實。”非寂難得說了很長的一段話。
流景捏捏他的耳垂：“我說呢，怎麽運氣每次都那麽好，不管遇到什麽麻煩都能解決，合著是因為您呀。”
“不止是我，還有不聽，她如今繼任妖族族長，又與人皇交好，你在凡間市井時，幾乎都是她照看你。”非寂解釋。
流景頓了頓，輕笑：“才二十年不見，她都做族長了。”
“她若知道你已經恢覆記憶，定是十分高興。”
流景揚唇：“改日請她過來，我們好好喝酒敘舊。”
非寂自然不會拒絕，答應之後又轉而和她說了別的，窗外不知不覺又下起了大雪，他先前設下的結界擋住了窸窸窣窣的雪聲，讓整個寢房都沈浸在絕對的安靜中，唯有兩夫妻的低語聲時不時打破沈默。
兩人聊到天光快亮時才勉強睡去，連睡夢中都緊緊牽著手不放。
逢生醒來時，便看到爹娘都在自己左側睡得正香。她揉了揉大眼睛，有些茫然地看著二人，半晌才震驚地捂住嘴。
她跑出去時，非寂和流景都醒了過來。
“怎麽跑了？”流景含糊地問。
非寂：“估計是太高興，找貍奴和舍迦去了。”
“竟然不是先抱抱我。”流景嘴上不滿，卻沒有追去的打算，和非寂抱著又很快睡去。
托逢生小少主的福，等她醒來時，冥妃娘娘回來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幽冥宮，流景看著面前激動的貍奴和舍迦，無言許久後扭頭問非寂：“若我猜得沒錯，用不了三日，流言就該滿天飛了吧？”
“什麽流言？”
“冥妃娘娘在外頭混不下去了，回來求帝君給一口飯吃，帝君看在小少主的份上將她留下……若是看見你對我挺好，估計就會說我手段了得，怪不得當年能讓你獨寵我一人，”流景邊說邊點頭，“這樣一來，我又成禍國妖姬了。”
“那該怎麽辦？”非寂問。
流景嘆息一聲：“從前任他們胡說就是，我且當看個樂，如今卻是不行了，亂七八糟的流言要盡早制止，不能傳到逢生耳朵裏……這樣，將流景和陽羲是同一人的事公布吧，他們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，以後定不敢再胡言亂語。”
“那就只能如此了。”非寂一本正經。
流景點了點頭，突然覺得不對：“你故意引我這般說？”
非寂無辜望天，頗有幾分她當年耍賴的模樣。
公布身份的事交給貍奴和舍迦去辦，流景抽空帶著非寂和逢生回了天界一趟，解決了天界這二十年積壓的大小事務，順便將逢生正式介紹給天界眾人。
“如此年紀便有這般修為，不愧是仙尊的孩子，我們天界真是後繼有人了！”一個老仙君激動完，又突然想起一個問題，“只是不知這孩子的父親是誰，竟有幸與仙尊共育此子。”
“是我。”非寂憑空出現。
老仙君：“……”
仙尊和冥域帝君生了個孩子的事，很快傳遍了整個天界，與此同時冥域也流傳起一個故事——
帝君與仙尊相戀多年，卻因為彼此的身份立場不同，只能放棄這段感情，忍痛做了死對頭，後來天界戰亂，仙尊身受重傷，帝君忍不住出手相助，將她帶進冥域養傷，為了不讓叛軍懷疑，只能讓她假裝自己的妃嬪，結果一來二去朝夕相對，再也克制不住……
“這故事真是毫無道理可言，且不說我不會因為身份立場就放棄你，單就死對頭這一點……既然已經決定做死對頭，為何不在你受重傷時殺了你，反而要救你於危難之中？”非寂面無表情。
流景扯了一下唇角：“我也覺得，這故事爛透了。”
雖然兩個當事人覺得很爛，但這個故事還是很快傳遍了冥域，又從冥域傳到了天界，賺足了一幫人的眼淚，真正的過往反而無人在意。
不管怎麽說，糊弄過去就好。
在天界住了小半年，將該理的事都理了，一家三口又去了凡間游歷，游山玩水了三年才回冥域……流景和非寂的身份特殊，定然不能只守著一個地方，所以兩人商議之後，決定每十年一換地方，因為逢生年紀小，又住慣了冥域，所以目前這十年還是留在冥域，下個十年再去天界。
回了冥域之後，逢生以為還能繼續吃喝玩樂，結果翌日一早，就開始了噩夢——
她親愛的娘親自覺缺席她的人生太久，所以決定親自教她術法。
“你體內有仙魔兩種靈力，若是只用一種，未免太可惜。”
“我只修了魔。”逢生一臉乖巧。
流景微笑：“所以我們今日起，把仙術也撿起來。”
十天後，逢生嗷嗷哭著撲進非寂懷裏：“娘親太壞了，娘親老是教我好難的術法，我學不會還說我笨！”
流景一臉無辜。
非寂：“再怎麽說，也不能罵孩子笨。”
“……本來就是嘛。”流景嘆氣。
逢生不服：“你以前明明誇我修為高！”
“那是不知道你身份，如今知道了……你身為冥域帝君和天界之主的孩子，生來便擁有兩股最強的靈力，有最好的天資，二十餘年才修到這般地步，要麽是笨，要麽是不用功。”流景一本正經地分析。
逢生眼淚汪汪地看著她，半晌嗷嗚一聲又哭了。
流景：“……”
非寂哄了半天，逢生總算抽搭著睡去，再擡頭看流景，難得看她有些無措。
“我是不是該委婉點？”她小心翼翼地問。
非寂：“她的悟性的確不如你我，平日也不怎麽將心思花在修煉上。”
就是又笨又不用功的意思。
“但，”非寂眉眼和緩，“她似乎也沒有非要用功的理由吧。”
流景楞了楞：“可修為高點，將來才能保護自己……”
“有我們在，誰敢欺負她？”非寂反問，眉眼間多了一分溫柔，“流景，她不是你我，她有人護著。”
流景嘴唇動了動，半晌沮喪道：“抱歉。”
非寂安慰地捏捏她的後頸，流景幹脆靠在他身上。非寂懷裏抱一個，手還摟一個，一時間滿滿當當。
“你與以前，真是不同了。”流景輕笑。
非寂：“哪裏不同？”
“很……慈父。”流景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。
非寂失笑：“有了孩子，自然是要寬容些。”
“那我也要寬容些，以後對她只說好話，絕不再說她笨和不用功之類的，”流景說完坐起身，“不行，我怕自己又忍不住，幹脆不要做什麽老師了，你也通仙術，不如你來教，我只負責給她買好吃的，帶她玩樂如何？”
流景說罷，越想越有道理，“這樣一來，她與我關系肯定會好起來。”
“那便這樣定了。”非寂自然是她說什麽就是什麽。
流景頷首：“你教她的時候，我也在旁邊看看，多跟你學習。”
“好。”
逢生睡一覺醒來，已經是翌日早上，她也正式迎來了新老師——
她的親爹。
非寂眉眼溫和，緩緩跟她講仙術與修魔的不同，流景坐在旁邊，一臉敬佩地看著慈父教子。
半個時辰後，逢生一邊嚎啕大哭，一邊往流景身後躲。
流景緊張兮兮地護著孩子：“非寂你冷靜點，教不會就多教兩遍，她肯定能學會。”
“此子愚鈍，實在不可留。”非寂抄著蛇紋鞭，面無表情要清理門戶。
“冷靜！一定要冷靜！逢生你楞著幹嘛，跑啊！非寂你別、別打人啊！”
“父君嗷嗷嗷疼！娘親救命……”
帝君：寬容，慈愛，溫和…我打死這個兔崽子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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